第兩百一十七章：有貓餅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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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要選一個有把握的。”
皇後臉上笑意不變，卻沒有要松口的意思。
表面上聽著，似是有意要給衛濟生撮合一樁親事，但是結合在場的情況仔細想想，其中的深意就有些耐人尋味了。
季乾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。
母後怎麽回事，她這豈不是在暗示衛濟生點程笑笑？計劃裏可沒這一出。
“這……”
衛濟生一臉為難，左看右看，倒是看見不少女孩躍躍欲試的，卻始終不知道該選誰比較妥當。
其實最讓他為難的，不是怕點到一個沒有準備的姑娘，而是擔心這隨手一指，最後說不定就被亂點鴛鴦譜了。
衛濟生的目光四處亂瞟，不經意看到程笑笑，忽然就眼前一亮。
“回皇後娘娘，小子選平安郡主幫小子作答！”
此言一出，整個禦花園裏都是一靜，眾人的目光，也在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遺忘之後，再次看向了程笑笑。
被點到名程笑笑更是愕然。
她對衛濟生完全不了解，是以完全沒想過，衛濟生在那裏選來選去，最後居然會點她！
皇後同樣鳳眸一轉，面帶笑容的看向程笑笑問道：“平安郡主，你可願意幫衛濟生作答？”
“回皇後娘娘，臣女……”
程笑笑站起身來，恭敬的福身行了一禮後，正要出言拒絕，就見衛濟生忽然轉頭朝她使勁眨了眨眼，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焦急。
在場的女眷中，只有程笑笑是有婚約在身的。
若是程笑笑拒絕，那他就只能選其他女眷，可是其他女眷，無論選誰都是麻煩。
程笑笑扯了扯嘴角，只心念一轉，便明白了衛濟生選她的原因——
所以，她這是被這小子當成擋箭牌了？
不過皇後不讓衛濟生認輸，反而逼著他選一個女眷幫忙作答，該不會一開始就是沖著她來的吧？
那麽目的是什麽？
明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，程笑笑實在想不出皇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，又看了一眼衛濟生懇求的眼神，遲疑了下，便接著出聲道：“臣女願意一試。”
聽到這一句，衛濟生頓時松了口氣，看向程笑笑的目光中，不由多了幾分感激之色。
程笑笑則是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——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，本郡主吃飽了撐著才會幫你。
看懂了程笑笑眼神的衛濟生：“……”
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：“如此甚好，平安郡主此番若是答得好，本宮同樣有賞。另外，看在你此刻身體不適的緣故，就不必上到場中，直接在座位上作答即可。”
“多謝皇後娘娘體恤，臣女不勝感激。”
程笑笑當即恭敬的福身謝恩一番，心裏卻是越發猜不透皇後到底要做什麽了。
故意給她出風頭的機會？
有貓餅啊……
“平安郡主不必多禮。”
皇後笑得端莊得體，雍容華貴，旋即便看向候在場邊的一名小太監吩咐道：“將筆墨紙硯給平安郡主送過去，動作小心一些，別將墨汁灑出來了。”
“是，皇後娘娘，奴才一定會小心的。”
小太監低垂著頭恭敬的應了一聲，眼底卻是飛快的閃過一抹幽光，上前端起放在旁邊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時，手指飛快的在硯臺上點了一下，而後便不動聲色的朝程笑笑走了過去。
在場所有人，都沒有發現小太監的異樣和小動作。
程笑笑也只是看了小太監一眼，就將註意力重新放在了皇後身上，完全看不懂她在打什麽主意。
玉秀將桌子收拾了一下，小太監便將盛放文房四寶的托盤放了上去，而後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候著。
程笑笑便不再多想，拿了宣紙鋪在桌上後，便提筆沾了墨汁，快速書寫起來。
看著她揮毫自如，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優雅從容，又帶著幾分瀟灑和隨意，仿佛根本不需要思考一般，在場不少人的目光都有些變了。
聽說程笑笑文采出眾的人不少，可是聽說畢竟是聽說，和親眼看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。
須臾，程笑笑便寫好了一首詩：事關休戚已成空，萬裏相思一夜中。愁到曉雞聲絕後，又將憔悴見春風。
這首詩名為《除夜》，是唐朝詩人來鵠的詩。
今日她擅自以自己的名義寫出來，心中要說一點都不慚愧不心虛，是不可能的。
但如今她自身難保，這首詩正好能解她的燃眉之急，也只能行這下乘之法了。
待他日安全之後，她必定會將這首詩的個中真相公諸於世。
“皇後娘娘，臣女已作答完畢。”
擱下筆，程笑笑面帶微笑的朝皇福身後行了一禮，如是說道。
皇後看了那小太監一眼，見小太監手指搖晃了兩下，嘴角的笑意便更濃了：“衛濟生，便由你去將答題念出來吧，是好是壞，也不能全憑本宮一人說了算。”
衛濟生一臉糾結道：“皇後娘娘，男女有別，還是讓人把答卷送過來吧。”
皇後也沒有反對的意思，對那小太監吩咐道：“還不趕緊給衛公子將答卷送過去？順便將那文房四寶放回原處吧。”
“是，皇後娘娘。”
小太監恭敬的躬身應了一句，便上前將答卷和文房四寶放回托盤，快步朝溫酒迎新的場中走去。
途中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，硯臺和毛筆便都從托盤中飛了出去，摔在了地上，墨汁更是潑撒了一地。
見此情景，所有人都是一驚。
小太監更是臉色一白，連忙就地跪了下來，誠惶誠恐的扣頭求饒道：“皇後娘娘恕罪！奴才不是故意的，方才奴才不知怎麽的，突然感覺小腿痛了一下，才會險些摔倒，奴才真的不是有意出錯！”
這話聽在眾人耳中，無疑讓人覺得是有人故意用暗器襲擊了小太監。
在場眾人不禁臉色再次變幻了幾分。
有人皺起了眉頭，顯然不讚同那個暗中出手之人的做法。
也有人眼神疑惑的東張西望，似是想看出到底是誰在暗中使絆子。
還有人幸災樂禍，希望托盤裏的答卷也被墨汁灑了——
雖然這不是什麽大事，但好歹也能讓程笑笑也跟著出個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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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後臉上笑意不變，卻沒有要松口的意思。
表面上聽著，似是有意要給衛濟生撮合一樁親事，但是結合在場的情況仔細想想，其中的深意就有些耐人尋味了。
季乾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。
母後怎麽回事，她這豈不是在暗示衛濟生點程笑笑？計劃裏可沒這一出。
“這……”
衛濟生一臉為難，左看右看，倒是看見不少女孩躍躍欲試的，卻始終不知道該選誰比較妥當。
其實最讓他為難的，不是怕點到一個沒有準備的姑娘，而是擔心這隨手一指，最後說不定就被亂點鴛鴦譜了。
衛濟生的目光四處亂瞟，不經意看到程笑笑，忽然就眼前一亮。
“回皇後娘娘，小子選平安郡主幫小子作答！”
此言一出，整個禦花園裏都是一靜，眾人的目光，也在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遺忘之後，再次看向了程笑笑。
被點到名程笑笑更是愕然。
她對衛濟生完全不了解，是以完全沒想過，衛濟生在那裏選來選去，最後居然會點她！
皇後同樣鳳眸一轉，面帶笑容的看向程笑笑問道：“平安郡主，你可願意幫衛濟生作答？”
“回皇後娘娘，臣女……”
程笑笑站起身來，恭敬的福身行了一禮後，正要出言拒絕，就見衛濟生忽然轉頭朝她使勁眨了眨眼，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焦急。
在場的女眷中，只有程笑笑是有婚約在身的。
若是程笑笑拒絕，那他就只能選其他女眷，可是其他女眷，無論選誰都是麻煩。
程笑笑扯了扯嘴角，只心念一轉，便明白了衛濟生選她的原因——
所以，她這是被這小子當成擋箭牌了？
不過皇後不讓衛濟生認輸，反而逼著他選一個女眷幫忙作答，該不會一開始就是沖著她來的吧？
那麽目的是什麽？
明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，程笑笑實在想不出皇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，又看了一眼衛濟生懇求的眼神，遲疑了下，便接著出聲道：“臣女願意一試。”
聽到這一句，衛濟生頓時松了口氣，看向程笑笑的目光中，不由多了幾分感激之色。
程笑笑則是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——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，本郡主吃飽了撐著才會幫你。
看懂了程笑笑眼神的衛濟生：“……”
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：“如此甚好，平安郡主此番若是答得好，本宮同樣有賞。另外，看在你此刻身體不適的緣故，就不必上到場中，直接在座位上作答即可。”
“多謝皇後娘娘體恤，臣女不勝感激。”
程笑笑當即恭敬的福身謝恩一番，心裏卻是越發猜不透皇後到底要做什麽了。
故意給她出風頭的機會？
有貓餅啊……
“平安郡主不必多禮。”
皇後笑得端莊得體，雍容華貴，旋即便看向候在場邊的一名小太監吩咐道：“將筆墨紙硯給平安郡主送過去，動作小心一些，別將墨汁灑出來了。”
“是，皇後娘娘，奴才一定會小心的。”
小太監低垂著頭恭敬的應了一聲，眼底卻是飛快的閃過一抹幽光，上前端起放在旁邊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時，手指飛快的在硯臺上點了一下，而後便不動聲色的朝程笑笑走了過去。
在場所有人，都沒有發現小太監的異樣和小動作。
程笑笑也只是看了小太監一眼，就將註意力重新放在了皇後身上，完全看不懂她在打什麽主意。
玉秀將桌子收拾了一下，小太監便將盛放文房四寶的托盤放了上去，而後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候著。
程笑笑便不再多想，拿了宣紙鋪在桌上後，便提筆沾了墨汁，快速書寫起來。
看著她揮毫自如，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優雅從容，又帶著幾分瀟灑和隨意，仿佛根本不需要思考一般，在場不少人的目光都有些變了。
聽說程笑笑文采出眾的人不少，可是聽說畢竟是聽說，和親眼看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。
須臾，程笑笑便寫好了一首詩：事關休戚已成空，萬裏相思一夜中。愁到曉雞聲絕後，又將憔悴見春風。
這首詩名為《除夜》，是唐朝詩人來鵠的詩。
今日她擅自以自己的名義寫出來，心中要說一點都不慚愧不心虛，是不可能的。
但如今她自身難保，這首詩正好能解她的燃眉之急，也只能行這下乘之法了。
待他日安全之後，她必定會將這首詩的個中真相公諸於世。
“皇後娘娘，臣女已作答完畢。”
擱下筆，程笑笑面帶微笑的朝皇福身後行了一禮，如是說道。
皇後看了那小太監一眼，見小太監手指搖晃了兩下，嘴角的笑意便更濃了：“衛濟生，便由你去將答題念出來吧，是好是壞，也不能全憑本宮一人說了算。”
衛濟生一臉糾結道：“皇後娘娘，男女有別，還是讓人把答卷送過來吧。”
皇後也沒有反對的意思，對那小太監吩咐道：“還不趕緊給衛公子將答卷送過去？順便將那文房四寶放回原處吧。”
“是，皇後娘娘。”
小太監恭敬的躬身應了一句，便上前將答卷和文房四寶放回托盤，快步朝溫酒迎新的場中走去。
途中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，硯臺和毛筆便都從托盤中飛了出去，摔在了地上，墨汁更是潑撒了一地。
見此情景，所有人都是一驚。
小太監更是臉色一白，連忙就地跪了下來，誠惶誠恐的扣頭求饒道：“皇後娘娘恕罪！奴才不是故意的，方才奴才不知怎麽的，突然感覺小腿痛了一下，才會險些摔倒，奴才真的不是有意出錯！”
這話聽在眾人耳中，無疑讓人覺得是有人故意用暗器襲擊了小太監。
在場眾人不禁臉色再次變幻了幾分。
有人皺起了眉頭，顯然不讚同那個暗中出手之人的做法。
也有人眼神疑惑的東張西望，似是想看出到底是誰在暗中使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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